前序 第十六章：吴合旧事：信笺泣血与梦回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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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曾经清澈灵动、盛满了星辰大海的眼眸，此刻却空洞得如同两口被掏空的枯井，里面再也映不出任何光亮，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灰烬与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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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直直地穿透了春桃，仿佛落在了某个遥不可及的、虚无缥缈的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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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的心猛地一揪，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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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忙将药碗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快步上前，蹲在舒洁面前，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握住她那双冰凉得如同玉石般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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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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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的声音哽咽，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您别这样……您说句话啊……春桃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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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春桃的手即将触碰到她的指尖时，舒洁的嘴唇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发出一声细若游丝、仿佛来自九幽之下的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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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你说……那些日子……是真的存在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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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飘忽不定，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迷茫与空洞，仿佛一个迷失在无尽黑暗中的孩子，在绝望地寻找着早已熄灭的灯塔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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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对我笑……他抱我……他喂我喝药……他说要护我一世周全……那些……都是真的吗？还是……只是我的一场……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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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带着无尽的哀伤与深入骨髓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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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虽轻，却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穿了春桃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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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的泪水瞬间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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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忍不住，猛地扑上前，紧紧抱住舒洁冰凉僵硬的身体，失声痛哭：“小姐！是真的！都是真的！姑爷他……他是真心待您的！您别这样想！您别吓春桃啊！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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