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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连诚刚要开口,许成军先看着他张了嘴:“苏教授,我收回‘不长远’的轻率说法。伤痕文学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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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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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连诚:你看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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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憋了十年的话,总得痛痛快快说出来,这是文学的良心。我说的‘寻根’,是在这之后,大家自然会问:这些创伤从哪儿来?咱们民族的精神底色是什么?就像先治伤口,再补元气,不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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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苏连诚也点头,这话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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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苏连诚再有私人恩怨,这一刻也得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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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是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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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么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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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许成军看向朱东润,这是他在复旦真正的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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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问怎么让传统文化活起来,我插队时想过。比如凤阳花鼓,不能只唱老调子,可以编新段子,唱村里的包产到户、城里的工厂革新;学校开兴趣课,让娃娃们先学敲鼓点,再讲背后的故事。就像您研究的楚辞,当年也是唱出来的,现在咱们给老艺术找新嗓子,它就不会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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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东润捻着胡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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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水照在笔记本上写“花鼓编新段子”,笔尖顿了顿,又添了句“通变落地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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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值芳不说话,章培横看了眼他的脸色放缓,知道这茬算是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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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不无提醒地道:“你倒会找补。但做学问既要有锐气,更要留三分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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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成军笑着点头,把笔记本往前推了推:“老师们的批评,我都记下来了。以后一定学着把话说周全,多向各位老师请教‘通变’的真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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