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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为了一些他不敢说出口的情绪,比如,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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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夕阳把山影拉得老长时,许成军才能拖着灌了铅的腿爬上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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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脚沾着的泥块被风刮掉,在草叶上砸出细碎的响,像他这半个月没歇过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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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上的风比田里烈,卷着狗尾巴草往崖边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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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毛茸茸的穗子被吹得弓起腰,又借着风势直起来,白绒绒的毛絮粘在他汗湿的领口,痒得像小时候母亲当年给他缝裤子时,不小心扎在指腹的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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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块青石上坐下,后腰的酸痛顺着脊椎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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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割麦时,镰刀柄磨破的掌心还在渗血,血珠滴在草叶上,被风一吹,竟跟狗尾巴草的白絮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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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谷仓在暮色里缩成个黑疙瘩,像他刚穿越时躺在木板床上看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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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总觉得,1979年的风该是带着金粉的,吹一吹就能让日子长出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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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才知道,风里裹着的是麦芒、是土灰,还有他写废了的稿纸碎片,在草坡上打着旋,跟狗尾巴草缠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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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株狗尾巴草长得比别处高,穗子垂得快碰到地面,根须却在石缝里抓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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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成军伸手去碰,指腹刚触到那些软毛,风突然猛起来,穗子“啪”地打在他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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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声轻响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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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让他此刻好像沉入了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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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收获》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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