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这大腿得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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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镜子照得太亮，能看见别人裤裆里的泥，我们这小庙容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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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压低声音，往许成军跟前凑了凑：“知道《收获》不？上海的，比《人民文学》敢写，比《当代》锐，去年发了卢新华的《伤痕》，今年正缺你这种带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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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成军眼睛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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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他熟啊，上辈子写论文时翻烂过它的合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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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正是它靠着《天云山传奇》搅动文坛的时候，编辑李晓琳更是出了名的敢赌，只要稿子够硬，哪怕题材敏感也敢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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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问李晓琳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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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激流三部曲的巴老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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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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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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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敲了敲桌面，“李晓琳虽然年轻，但是审稿跟扒皮似的，上个月退了个老作家的稿子，说他‘笔头子软得像棉絮’。而且你这《试衣镜》里的‘影子造反’，够她跟编委吵三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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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出摇把电话，听筒线绕了三圈：“我跟她打过交道，现在就能打过去。成不成看你运气，投不投你自己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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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啊，周哥您这么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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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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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的咱写过，带刺的也该让他们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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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挑眉，突然抓起电话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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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盘转得飞快，发出咔嗒咔嗒的响，像在给命运上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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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李编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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