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二三杂事

不说一千也有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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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知青不是写想要回城，就是写种地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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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从头到脚一直给他惊喜的就这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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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雅正往诗稿上别红绸带，闻言直晃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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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主编，刘组长，你看我这眼光，一眼就相中了《时间》，明天中午食堂得给我加鸡腿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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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祖慈刚把“新人三十家”的征稿函码整齐，听得林秀雅的话，跟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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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鸡腿，找主编，提我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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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说‘十年后会有人倒着写故事’，这话有意思！咱们还在纠结‘怎么写改革’，他已经看到‘怎么用新法子写’了。刚才韩瀚打电话来，我跟他提这茬，老韩在那头喊‘这小子是块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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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摘下老花镜，用袖口擦着镜片笑：“最难得是他跟苏中辩理时那份稳。老苏说‘个体叙事会冲垮堤坝’，他不慌不忙说‘河宽离不开小溪’，还举了工厂招工启事的例子，连公刘都直点头。这眼界，别说知青里少见，就是省作协那帮写评论的，也得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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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全体加鸡腿，庆祝收到《谷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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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接着周老的话，笑着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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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从抽屉里翻出许成军的发言记录：“你们看这字里的劲儿。不说‘要突破’，说‘惊雷和雨滴都得有’；不说‘要创新’，说‘鸡叫收工能倒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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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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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雅突然想起什么，捧出《时间》诗稿：“他写诗也带着这股子通透！‘碎瓷拼贴成窗’不就是下午说的‘个体与集体互补’？难怪公刘说‘这诗里有哲学’，我看啊，是他心里装着整个时代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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