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省教育厅和王副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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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厅的红砖墙被日头晒得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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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的？”传达室大爷转着铁球，眼皮都没抬，“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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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哪个年代的门卫都有这么传神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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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前世一个段子，噗嗤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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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小区保安，最爱小熊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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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成军笔尖在登记簿上顿了顿，脸抽的像鬼畜图片：“大爷，凤阳来的，找王处。刘清文干事打过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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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意把“刘清文”三个字写得重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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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啥时候，报上中间人的名字，比空泛的“办事”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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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铁球转得慢了，抬头瞥他一眼：“三楼左转，第三个门。王处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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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成军一走大爷摸摸牙，这小子笑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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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吃的韭菜沾牙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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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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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飘着股混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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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水香、老木头的潮气，还有食堂飘来的白菜炖豆腐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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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厅三楼的水磨石地面被踩得发亮，许成军站在“高教处”门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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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成军轻轻扣了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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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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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副处长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点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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