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九月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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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了揉眼睛，摸出玉米饼当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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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咬了一口，就听见窗外传来吆喝声：“电子表便宜卖了！十三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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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窗边一看，穿的确良衬衫的汉子正往汽车上塞人，手里还举着块亮晶晶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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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成军突然笑了，你这价格是真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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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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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早班车的人真多，排着队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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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成军排在中间，听见前面的人在聊：“听说没？深圳那边都开始盖高楼了，全是外国人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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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外国人能信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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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播里说的还能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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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成军跟着往前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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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了，蚌埠的街道慢慢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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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成军望着窗外，晨光里的城市像刚睡醒的孩子，透着股机灵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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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车窗钻进来，带着点煤炉的味道，还有远处工厂烟囱里飘来的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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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成军深吸一口气，肺里都是这1979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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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实，还带着点甜。\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