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终稿

好，总念叨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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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明把挎包放石碾子上，“给您带篇稿子，知青许成军写的，全是农村事，您给掌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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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干事擦了擦手，接过稿纸时愣了下：“许成军？东风中学许志国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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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可别提这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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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明赶紧摆手，“他说就想让您评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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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干事翻开梗概，起初漫不经心地嚼着馒头，牙床硌得“咯吱”响，也没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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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志国那俩儿子他小时候都见过，老大是个能担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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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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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说多少有点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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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文章，好像有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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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仓壁刻痕对应漏麦量”时，馒头停在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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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到“许老栓夜里往仓角撒麦种”，猛地坐直身子，衬衫后背的褶皱都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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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到“试种地亩产五百二十八斤”那页，突然把馒头往兜里一塞，抓着稿纸往办公室跑，布鞋踩在泥地上“啪嗒”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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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看！这儿光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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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明跟在后面，见刘干事在“布账藏在仓梁夹层”那行下重重画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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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写的才是真农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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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着桌子，搪瓷缸里的茶水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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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栓既怕私分挨批，又偷偷让麦子发芽，这矛盾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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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打字员探出头，刘干事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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