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不错。”
我感觉血液凝结,为什么他非要提到这个?
“你可以跟他在一起。”他继续说。
我把抹布狠狠扔进水槽,一瞬间水溅四方,甚至溅到我的脸上。我用力擦掉水痕,但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后来我才明白自己是在哭。但他根本没有回头看我,仿佛那堆碗可以洗上一百年。
我强撑着,口是心非道:“我跟谁在一起都不需要你的批准吧,哥哥。”
他把碗筷规规整整地堆起来。一个世纪过去了,他终于做完手头的事情,转过头来,对我露出一个淡如烟尘的笑:“也是,我们寒寒长大了。看来那个夏天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