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无法触及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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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正的酒馆坐落在一处偏僻的居民区，空气里弥漫着臭氧和机油的混合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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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进门前，上面已经挂好了打烊的牌子。但陈澈想到先前在这里发生的事：难不成你这里还＇正经＇营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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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而入，只见文正坐在柜台前悠哉悠哉地翻看着一本有些泛黄的纸质《全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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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清鸢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机器人：随便联网搜索一下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搞个纸质的来读，这跟她印象里的那个＇文正＇差了十万八千里，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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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帮我？”陈澈开门见山地问道，神情瞬间淡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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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正缓缓转身，那张由电子曲面构成的脸还是一片漆黑。略带金属摩擦感的合成音传来：“神君何在？太一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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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澈一头雾水，怎么全是谜语人？还有你个机器人说点有技术含量的、符合你自己身份的话不行吗？不去拜赛先生结果去拜孔子，也是有够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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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说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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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帮你，只是……顺大势而行。”文正的声音平静无波，“你手腕上的＇小玩具＇很有趣，但也别太过依赖，它扰动的涟漪会被某些存在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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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正没有避开孔清鸢，示意两人坐下。墙壁上的全息屏切换，展现出一幅巨大的、结构精密的城市全息构图——那赫然就是上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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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的所有城市和其他一些辖外城市，他们最初都部署了＇方舟＇系统，但在最近一次的危机爆发后，人类迎来了十年的安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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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方舟＇就偏离了航向，它不再承载希望，再这样下去，便是一场彻底的＇净化＇，下一场危机……也在不久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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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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