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趟,最后才在他身边坐下。好一段时间,那人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余年cH0U气几声,开口时听到自己声音瓷哑,“他们说了什么?”
佟谦知靠在椅背上,身前交握着摩挲的手指停下,开口道:“你胳膊的事一开始怎么不说?”余年侧头看过去,佟谦知侧脸线条很是棱厉,就像他的人、他的话,冷静而疏远。所以现在是还要怪他吗,在明知自己胳膊有问题的前提下还要去打篮球,所以惹了这么一出?他都要被骂了,怎么连着这人也要端起大人架子,凑上来教育他两句。
“我就是想玩。”
佟谦知转了头,微微下垂望着他的视线里不是淡然,而是一种说不清的柔,像细流,像微风,那人再开口时,声音也很柔,“我说我们见面那次。”
余年呼x1顿了一瞬,手臂处的胀痛感让他回忆起那天午后——他拖着箱子从公交车站往爷爷家走,水泥路不是很平,行李箱从路面“卡卡哒哒”地碾过,哪怕他双手交替,也震得手发麻,更不要说打过钢钉的手肘。路边没有大片Y凉,等走到居民区,他才看见爷爷家道口的标志物,那棵树。
都说行百里者半九十,剩下的路不过百来米,他确实起了放弃的心思。很热,很累,手肘很疼。额角有汗水滑过,细细密密地痒在脸侧,他还是给老人发了消息。然后……然后他就遇到了佟谦知。这几日的不愉快,大抵都开始于那个闷热、蝉鸣聒噪的午后。
和煦的笑、贴心递上的冰激凌,都是“他以为”的开始。他以为自己会说出请求,他以为那人会帮他拎起箱子,他以为这个假期在遇到佟谦知后可能不会无聊。只是这些都太过理所应当,而老天总是Ai给半途而废的人以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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