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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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在地上弹了几下滚远，但没人着急去捡。篮球场里还是到处“砰砰”的篮球落地声，把他们这片显得极为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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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年微微弓着身子，握在右侧胳膊肘处的手背用力到发白，用力不让手臂发抖得明显。

“你没事吧？”后背附上有力的手掌，他能感觉到有人屈膝抵着他后背，借力给他。

余年好像没有说话，又好像说了什么，最后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太狠心了吧，谦知哥。”郝是凑过去观察男生的情况，还不忘贱贱的煽风点火。佟谦知早就知道这人不正经，直截了当地说道：“别对他开玩笑，他会当真。”

虽然不了解余年，但余年在他心里开不起玩笑的印象却烙的很深，毕竟男生在他这里有案底——因为一声“小狗”冲下来找他对峙。那人到最后都没看出他的局促，更何况话里的玩笑。和余年说话，不能跳脱，还要时刻小心，因为他总猜不到这人嘴里下一句会蹦出来什么。他和余年就像宇宙里错频的电波，波峰碰波谷，最后归为平，激不起任何共鸣。

佟谦知弯下腰单膝跪在男生面前，握住他的手腕，“我带你去医务室。”

打篮球多少会有些碰撞，他遇到过，也处理过不少。既然人是他撞的，负责任是应该的，一句道歉更少不了。但余年好像很倔强，任由他怎么拉着也不起身，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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