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京华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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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沿着回廊慢慢走，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走到书房外时，沈砚忽然停住脚步，望着那扇熟悉的门：“当年我就是在这里，偷偷给你塞蒙学课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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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微想起那个雨夜，他把书塞进她手里，低声说“多认些字，总是好的”。那时的他，眉眼温润，像从未经历过风霜。她轻轻“嗯”了一声，指尖触到他右手的疤痕——那是岁月刻下的印记，再也磨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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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去给父亲上柱香吧。”沈砚的声音低沉，“他若知道我们回来了，定会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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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的祖坟在京郊的西山，松柏苍翠，透着股肃穆。沈砚跪在沈老爷的墓前，用左手点燃三炷香，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抖：“爹，儿子回来了。沈家没事了，您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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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微和沈明也跟着跪下，磕了三个头。起身时，苏微看见沈砚的眼眶红了，却倔强地没让眼泪掉下来。她知道，这位曾经的世家公子，心里藏着太多的委屈与不甘，却从不轻易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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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山回来的路上，马车经过当年的乱葬岗。那里如今已种上了庄稼，绿油油的，看不出丝毫当年的荒凉。苏微掀起车帘，望着那片土地，忽然觉得，那些曾经让她恐惧的记忆，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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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过去了。”沈砚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往后，咱们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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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沈府，柳氏正在客厅等着，身边坐着位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是吏部尚书王大人。他看见沈砚，连忙起身行礼：“沈大人，皇上听说您回来了，让下官来问问，是否愿意回吏部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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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多谢皇上美意，只是我如今只想守着染坊，陪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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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似乎早有预料，也不勉强，只是从袖中取出份奏折：“这是当年陷害沈大人的官员名单，皇上已下旨严惩，您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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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接过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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