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烛火下泛着光。她对着铜镜,仔细地将步摇插在鬓边,又用胭脂遮住眼底的青黑——她要去见一个人,一个能真正救沈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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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苏微提着个食盒,守在慈宁宫的角门外。食盒里是她连夜做的麦饼,用的是落霞镇的新麦粉,掺了些蜂蜜,是柳氏教她的做法,沈砚最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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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銮驾出来时,苏微冲了上去,跪在雪地里:“民女苏微,求太后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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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想拦住她,却被太后喝止。銮驾的车帘掀开条缝,露出太后威严的脸:“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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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是忠良之后,如今却在牢中受尽折磨,手骨尽碎。”苏微将麦饼举过头顶,声音在寒风里发颤,“这是他最爱吃的麦饼,民女斗胆请太后尝一口——若不是心怀家国,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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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帘后的沉默持续了许久,久到苏微的膝盖都冻僵了。终于,一只枯瘦的手从帘内伸出来,接过一块麦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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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记得,先皇后也爱吃这口。”太后的声音隔着车帘传出来,带着些微的喟叹,“当年沈夫人常做了送来,说……是府里一个小丫头教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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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微的眼泪再次涌出来:“是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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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太后道,“下午卯时,哀家会去刑部‘探监’,你跟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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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阳光透过牢窗,在地上投下块菱形的光斑。沈砚依旧蜷缩在草堆上,对外面的动静充耳不闻。直到苏微扶着太后走进来,他才缓缓抬起头,看见太后,挣扎着要行礼,却被太后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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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受苦了。”太后看着他变形的右手,叹了口气,“哀家已跟皇上说好了,等你身子好些,便去江南织造府养伤,那里的水土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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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太后打断:“你不必谢哀家,该谢这位苏姑娘。她跪在雪地里三个时辰,说若你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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