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雪霁话旧

好利索。你就在这儿住下吧，这里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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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看着她认真的侧脸，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化作一句：“又要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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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烦。”苏微系好布条，声音很轻，“你是沈家的人，我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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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客气，却像道无形的墙，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远了些。沈砚的心微微一沉，却也明白，经历了这么多，他们早已回不到当年沈府的主仆情谊，更遑论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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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沈砚就在苏微的破屋里养伤。苏微每日给他换药、熬粥，白天忙着赶制布袋子，晚上教沈明认字，偶尔会给沈砚读些镇上买来的旧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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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话不多，大多数时候只是静静看着她忙碌。看她坐在灯下，手指灵活地穿针引线，看她耐心地教沈明写字，看她在灶台前忙碌的背影。这些琐碎的日常，却让他紧绷的心渐渐放松下来，仿佛回到了那些安稳的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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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午后，阳光正好，苏微把沈砚的长衫拿去河边洗。衣服上沾了血渍和泥污，洗起来格外费劲。她蹲在河边，用木棒反复捶打着，水花溅在脸上，带着些微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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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件干净的外衫披在了她肩上。她回头，看见沈砚站在身后，脸色虽还有些苍白，却已能站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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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出来了？”苏微想把外衫还给他，“我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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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大，披着吧。”沈砚按住她的手，指尖相触，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他别过脸，看着河面，轻声道，“等我伤好了，带你和明儿回沈家。母亲一直念叨着你，说要好好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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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微的心猛地一跳，随即摇了摇头：“不了，我在这里挺好的。”她早已不是沈家的婢女，也不想再依附于谁。这里的日子虽然清苦，却是她亲手挣来的，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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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看着她眼里的坚定，忽然明白了什么。她要的，从来都不是沈家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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