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炼皮初体验

垮了他摇摇欲坠的平衡！罗尘整个人如同被抽掉骨头的布口袋，重重地向后仰倒！背部狠狠砸在冰冷湿滑的泥地上，溅起一片污秽的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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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剧痛！只有一种身体彻底失控、精神意志被彻底榨干后的极致虚脱！汗水在冰冷的空气中瞬间凝成冰晶。他像被拖上岸濒死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喘息都带着肺腑深处的血腥气和煞气的阴寒冰毒感！眼前金星乱冒，耳中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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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如同狂风中的烛火，挣扎艰难地重新凝聚。他第一时间猛地侧过头，看向自己的左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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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淡的星月微光下，那枯瘦的小腿上，似乎与周围完好的肤色并无二致。但他却清晰地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一种皮肉之下，被某种冰冷粘稠的实质“异物”完全凝固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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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沉重和僵硬感如此真实！如此清晰！尽管代价是半条腿失去了轻便灵活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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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尘伸出颤抖的手指，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狠狠戳向左腿小腿外侧——那是之前煞气疯狂冲击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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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所及，皮肤温热下，不再是正常的柔软弹性！指腹下反馈来的感觉异常迟钝，像是戳在一块浸饱了水冻得半硬的厚皮革上！冰冷！坚韧！带着细微的磨砂阻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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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阵后知后觉的剧烈疲惫感排山倒海般袭来，几乎要将他的意识淹没。罗尘躺在冰冷刺骨沾满腐土泥泞的后院里，剧烈地喘着气，每一次肺部的扩张都像拉动着破旧的风箱，呼出的白气在冰冷的空气中迅速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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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腿那种如同包裹了一层沉重冰冷浆壳的凝滞感越发清晰。意识回笼，那令人窒息的死亡阴云再次压上心头。他挣扎着抬起头，望向断墙豁口外更深沉毫无生机的黑暗夜空。朱保长那张油腻而阴鸷的脸、门外怪物腥臭的喘息、将军棺材内沉闷的叩击声……重重叠叠的威胁如同无形的绞索，在他颈项间缓缓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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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一丝微弱如星火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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