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智灵之眼

被淹没，绿色的叶片在褐色的污水中翻滚、下沉，像一群溺死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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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中央广场！”阿桂突然嘶吼起来，他抓起墙角的铁叉，叉尖还沾着昨天清理杂草时留下的草汁，“不能就这么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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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广场早已挤满了人。这些被称为“原人”的“大地之子”，脸上都带着同样的愤怒和绝望。有人举着用废弃纸板写的标语牌，上面的字迹被汗水晕开，却依旧刺眼：“云端寄生虫滚出环带！”有人拖着从管道里拆下来的金属碎片，用力砸向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在敲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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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栓挤在人群中，胸口被前后涌动的身体撞得生疼。他看到前排的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脸色发青的孩子，那孩子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嘴唇干裂得像干涸的河床。女人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我的孩子快窒息了！他们还在云端里享乐！天理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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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那些云端寄生虫！”一个高个子男人突然跳上花坛，他的工装裤膝盖处磨出了大洞，露出底下淤青的皮肤，“他们用95%的公共算力在虚拟天堂里醉生梦死！我们却连一口干净的水、一口新鲜的空气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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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调控ai过载了！”人群中有人喊道，“是他们吸干了环带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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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算力还给生命维持系统！我们要水！我们要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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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吼声像浪潮一样，一波高过一波，冲击着广场周围的全息广告牌。那些广告牌上，还在播放着云端伊甸园的诱人画面：穿着华丽礼服的云民在虚拟的海滩上漫步，海浪拍打着他们的脚面，发出悦耳的声响。画面与广场上的惨状形成鲜明的对比，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每个原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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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环带的“云端锚点”塔楼，数据空间里正掀起另一场风暴。无数代表云民意识的光团在公共数据空间里咆哮、碰撞，发出刺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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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的污蔑！”一个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光团怒吼道，它的光芒因为愤怒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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