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好处,既让她无法抗拒地张开嘴,又不至于弄疼她。随即,水晶勺里的药液被不容置疑地灌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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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液入口,带着一股强烈的、直冲脑门的清凉感,如同吞下了一口雪山融化的冰泉,瞬间压下了喉咙的灼痛。紧接着,一股温和却不容忽视的暖流顺着食道滑下,迅速扩散至四肢百骸,如同在冰冷的躯壳里点燃了一簇小小的、温暖的火苗。安比冈斯紧蹙的眉头似乎被这股力量抚平了一些,急促的呼吸也略微平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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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迅速收回手,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那滚烫肌肤的触感和下颌骨骼的纤细感。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如同最冷的扫描仪,快速扫过她似乎平静了一点的睡颜,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紧握水晶勺的手指微微用力,指节泛白。他不再停留,甚至没有多看一秒,猛地转身,黑袍带起一阵冷冽的风,大步走向放置着银色小盒的角落。然而,在他深不见底的黑眸深处,无人窥见的角落,正翻涌着连他自己都未曾预料、更无法掌控的滔天巨浪。那短暂而意外的拥抱,那怀中滚烫的温度和极致的脆弱,如同投入死水潭的巨石,在他冰封多年、坚不可摧的世界里,激起了无法平息的、混乱而危险的涟漪。他走到银盒前,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冰冷的盒面,目光却仿佛穿透了时空,落在那片散发着微弱星辉的冰晶叶片上,又仿佛……落回了壁炉边那个被病痛折磨的身影上。\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