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8章 狗都知道护着她,可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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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疯了一样，烧火棍再次抡起，劈头盖脸砸下，那狰狞扭曲的脸，在斑驳的树荫下如同索命的恶鬼，哪里还有半分为人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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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小静就地一滚，狼狈地躲开这致命一击。烧火棍砸在地上，溅起尘土。她趁机爬起来，拼尽全力冲向磨坊。身后是霍建国野兽般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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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感觉到了她遇到了危险，已经长开些的‘闪电’和‘闷雷’一起狂吼着冲了上来，不停啃咬着霍建国的脚脖子，疼得霍建国抄起烧火棍乱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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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爷爷这时也提着柴刀冲了过来，霍小静赶紧召回两只‘奶团子’，免得它们再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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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小静，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妈真正的死因吗？”霍建国那张被树影割裂的脸在黑暗中扭曲着，声音像淬了毒的钩子，“东西给我，我全部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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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小静的心脏一阵闷疼，她奔跑的脚步猛地顿住，钉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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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死……那个盘踞在她心底十几年的巨大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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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个夜晚，她躺在老宅冰冷的土炕上，盯着糊满旧报纸的房顶，一遍遍想象着母亲最后的样子，一遍遍无声地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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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答案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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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呼吸骤然停止，血液似乎凝固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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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紧怀里那本硬皮小账本的手指，指节捏得死白，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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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爷爷焦急的呼喊在耳边嗡嗡作响，却听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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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建国浑浊的眼睛死死锁住女儿脸上的挣扎，那丝细微的动摇让他像嗅到血腥的鬣狗，贪婪地咧开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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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拖着被狗咬伤的腿，忍着剧痛又往前逼近一步，烧火棍指向她怀里的东西，声音放得更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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