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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凤吼得嗓音都哑了,伴随着“砰砰”的捶打声和瓷器碎裂的刺耳声响,“纺织厂,他们把你开除了,说你……说你有传染病,天杀的诬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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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别这样……别砸了……”是霍铅的声音,带着哭腔,更多的是彻底的崩溃和恐惧,“通知……通知都下来了……厂保卫科……直接来家里说的……说证据确凿……永不录用……还说要追究责任……妈,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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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究个屁,就是有人害我们,黑心烂肺的。”王金凤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怨毒,“……霍小静,肯定是那个小贱蹄子,她攀上高枝了,看不得我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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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阴影里,霍小静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那冰冷的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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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她精致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照不进她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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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她哪有那个本事,她就是个扫把星,瘟神,克死亲妈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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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凤立刻又歇斯底里地否定了自己,声音更加疯狂,伴随着更响的摔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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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千刀的举报鬼,别让我知道是谁,我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扔去喂狗啊!我的钱,我攒了多久的钱给你打点的啊,全完了,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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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小静安静地站在石磨的阴影里,听着墙内的混乱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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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凤每一声恶毒的诅咒,霍铅每一句绝望的呜咽,每一次摔砸家当的破碎声,都像是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在前世那个蜷缩在冰冷街头,呕尽最后一口血的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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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吗?痛彻心扉。恨吗?恨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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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痛和恨,此刻都化作了燃油,在她心底那名为复仇的熔炉里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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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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