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收拾遗物

了抹眼角，声音压低，chiluo裸地算计，“女婿没了，你咋办？女人家，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现在你丈夫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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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近一步，烟臭扑面，“听爸的，爸还能害你？周家抚恤金，还有积蓄，赶紧攥手里。别让两个老东西占了便宜。守什么寡？爹给你寻了门好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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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颐指气使，习惯性用厂里训人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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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厂革委会王主任的小舅子，前头老婆病死了，正缺个暖被窝的，虽说瘸了条腿，可人家是干部家属。你嫁过去，吃香喝辣，不比守活寡强？爹这都是为你好！现在就跟爹走，爹帮你把周家的东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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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牲，住口！”李素娟用瘦弱的身躯挡在霍小静身前，满脸悲愤：“霍建国，你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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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建国扯了扯衣领，满不在乎道：“老嫂子，不要我把小静接走也行，你们必须帮我把药厂改制的试点批文拿到，否则，”他冷冷地瞥了一眼霍小静，“那就别怪我把小静嫁给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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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李素娟气得捂着心口，差点摔倒，幸好被身后的霍小静扶住。“妈，你先回屋歇着，这儿交给我。”霍小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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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振华没说话，默默从霍小静手里接过妻子，浑浊的眼睛飞快地扫了霍小静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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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公婆回了屋，霍小静的脸唰地冷了下来，眼睛里全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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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文是吧，行，我给你弄。”她脸上在笑，眼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不过这儿说话不方便，明天中午，国营大饭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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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建国咧嘴笑了：“还是我闺女懂事，行，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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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小静二话不说，直接关了门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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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去厨房冲了碗麦乳精，想给婆婆送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公公一声长长的叹气，还有婆婆压抑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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