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章 为婆母撑腰

和几个一分两分的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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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抖着手，数出五毛钱，那动作慢得像是在剜她的心肝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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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数道鄙夷目光的注视下，才不情不愿地将那五毛钱重重地拍在小贩的摊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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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给你，拿着买棺材。”她色厉内荏地吼了一句，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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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不敢再看霍小静和李素娟一眼，更不敢看周围的人群，臊得恨不能当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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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一低头，像只过街老鼠，撞开几个挡路的人，捂着脸，在身后一片骂声中狼狈不堪地挤出人群，逃也似的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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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谢大家伙儿，谢谢李老师，谢谢这位姑娘。”小贩赶紧把钱收好，对着霍小静和周母感激涕零，“这赵大嘴，活该，姑娘你说得太好了，句句在理，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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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娟紧紧回握着儿媳的手，那手冰凉，但霍小静的手却异常温暖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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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这个临危不乱，将恶人打得落花流水的儿媳，一股巨大的骄傲和暖流瞬间淹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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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儿媳，不是需要她时刻保护的娇花，而是能和她并肩作战，甚至能护住她的参天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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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静……我的好孩子……”周母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哽咽，更多的是无与伦比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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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轻轻理了理霍小静鬓边一丝被风吹乱的头发，动作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疼惜和骄傲。有这样的儿媳，是周家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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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没事了。疯狗咬人，咱们要用棍子狠狠打。”霍小静的声音恢复了平静，甚至带上了一丝安抚的笑意，她扶着婆婆，“草药卖完了，咱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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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弯腰，准备去提地上装着干货和盐巴的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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