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美人如蝎,毒酒穿肠

地。更触目惊心的是，几滩暗红色的、尚未完全干涸的血迹，如同丑陋的伤疤，醒目地泼洒在猩红的地毯和光洁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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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公、侍女、乐师们瑟瑟发抖地缩在大堂的各个角落，脸色惨白如纸，眼神惊恐万状，如同被猛虎驱赶到一起的羊群，大气都不敢喘。空气中弥漫着恐惧和绝望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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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七娘目光如电，迅速扫过大堂的每一个角落，确认没有隐藏的杀手。她的视线最后落在大堂中央通往二楼的雕花木楼梯上。楼梯口附近，一滩血迹格外新鲜，旁边还散落着几支断裂的、同样淬着幽蓝光泽的弩箭——显然，刚才门外的袭击者是从这里退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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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锁所有出口！六扇门办案！”柳七娘清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打破了楼内的死寂。她亮出腰间的狴犴银牌，那狰狞的兽头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所有人待在原地，擅动者，以同谋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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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龟公侍女们吓得浑身一抖，把头埋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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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浪则对柳七娘的命令充耳不闻，他像是进了自家后花园，背着手，慢悠悠地踱着步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片狼藉的“战场”。他避开地上的血迹和碎片，走到一张被掀翻的桌子旁，蹲下身，伸出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从一堆碎裂的瓷片中捻起一小撮残留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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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末呈暗红色，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辛辣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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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蝎粉？还混了点‘醉芙蓉’的花瓣末？”徐浪凑到鼻子前嗅了嗅，眉头微挑，随即露出一个了然又带着点戏谑的表情，“啧，老配方了。下三滥的迷药加催情香，成本低廉，效果嘛…对付没什么防备的普通人还行，遇到硬茬子，屁用没有。看来这里之前还挺热闹，玩得挺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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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手把那点粉末弹掉，又在另一处打斗痕迹旁，捡起一块被削掉半截的木质腰牌碎片，上面隐约可见半个“漕”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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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帮的人？”徐浪眼神闪了闪，若有所思，“这醉月楼的水，比我想的还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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