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李娘子瞧瞧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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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娘子凑近闻了闻,手里的豇豆“啪嗒”掉在竹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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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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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着布包就往灶膛跑,火苗“腾”地窜起来,纸包蜷成个黑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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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孽哟!这东西要是被巡街的瞧见,你就是有十张嘴也辩不清!哪个黑心肝的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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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萝便把赵老三抢摊、塞脏东西的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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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娘子听完,拍着大腿骂:“定是孙大麻子那伙泼皮!前几年被官府打了顿板子,消停了些,这阵又冒头了?专欺生客,收那‘地盘钱’,不给就往人摊子底下塞死猫死狗,丧尽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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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萝摩挲着石桌上的米糕,低声道:“要不,我明日换个地方?码头那边人也稠,总能混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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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什么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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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娘子把豇豆往篮里一摔,竹篮撞着石阶“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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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没踩坏谁家门槛,凭啥要躲?这口气咽下去,往后他们更要骑你脖子上拉屎!听我的,老周认得巡街的刘都头,让他去提一句,官差多往桥头走两趟,量他们也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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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萝轻轻摇头,把米糕往李娘子跟前推了推:“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这是我的事,怎好劳动老周大哥?再说,我没做错什么,真要闹起来,也未必输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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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在张家时,被苛待了也只会忍着,如今却明白,有些事退一步,不是海阔天空,是让人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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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王屠户拎着酒葫芦晃进来,酒气混着肉香,先他一步跨进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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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口张婆说,有人给你使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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