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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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萝望着伙房的门,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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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馒头掰开,抹了层素酱,咬了一口,芝麻的香混着面的甜,倒真比单吃卷饼更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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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舱道里传来船工们的笑闹声,原来是张舵工带着几个汉子过来,手里拎着串刚从湖里捞的鲫鱼,银闪闪的在夕阳下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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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姑娘,明儿给咱炖锅鱼汤?就用孙管事给的香料,他刚在伙房翻箱倒柜找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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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萝抬头看了眼伙房的窗户,窗纸上映着个忙碌的影子,正弯腰往瓦罐里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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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扬声应道:“好啊,不过得让孙管事掌勺,我可没他那手炖肉的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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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纸后的影子顿了顿,接着传来孙齐勇的大嗓门:“炖鱼谁不会?明早卯时来拿,少了一根刺都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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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摊子收好,忽然觉得这漕船上的日子,可真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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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吵有闹,有咸有淡,像极了那锅被焦碳染苦的卤味,虽出了岔子,却也熬出了点不一样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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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深时,伙房的灯还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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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萝躺在舱板上,听着隔壁传来孙齐勇低低的咳嗽声,夹杂着翻动卤汤的动静,想来他是在连夜调试卤味的咸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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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弯了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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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早的鱼汤,该多牛饮他几口才好。\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