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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日要么啃生炉妈妈的油炸面窝,要么抢不上热乎的就只能啃凉透的糙米饭,早就吃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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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这船上伙堂的饭点卡得比船锚还死,过了时辰,火塘里的余烬都凉透,求那管事也无用,只能空着肚子啃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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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子方仲槐起得还算早,某次幸运买到了两只戚萝没卖完的烧麦,被饿到腿软的同窗分食了去,顿时惊为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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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裹着鲜货的糯米香,混着笋丁的脆、肉末的鲜,把糙米饭的干硬、面窝的油腻全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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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举成为本船最爱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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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配着桂花蜜饮子汤的烧麦,吃着比伙堂的饭舒坦十倍!仲槐,明儿务必多给我带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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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可瞧见?这女郎卖食极讲究。烧麦用油纸包得四四方方,热气跑不丢,饭粒漏不了,捧着走一路,衣裳沾不上油星子,指尖也不黏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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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子虽得自个儿带盏,可送回去时,她必刷得莹润透亮,半文钱手工费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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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生炉妈妈那敞口木盒摞面窝、油渍蹭衣襟的吃法,不知干净爽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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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顺着漕船廊下的风飘远,戚萝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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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前日跟船贩买的陈皮泡软了切丝,混着炒香的白梅肉煮成稠汁,装在洗净的瓷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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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陈皮梅香饮子,酸中带甘,比桂花蜜多了层清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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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试了用炒焦的米磨粉,冲成米香浓郁的米饮,竟有种温厚的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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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饮子得配着新法子存。”七罗将瓷瓶挪开放置,码在铺了干草的竹箱里,“等有了印记,连瓶儿都能标上记号,往后食客要哪种,一眼就能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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