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红糖麻饼莲子羹

往灶台跑时，裙角带起的风都透着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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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炭槽里的炭块黑沉沉的，她数着数抓了两块，敲碎了填进灶膛，火石“咔嚓”擦着，引了把干松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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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舔上石炭时，她还特意蹲下来盯着，直到炭块红得均匀，才拍拍手直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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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锅涮得锃亮，添半锅水烧开，扔进挑净莲心的干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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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得格外仔细，指尖捏着莲子转圈圈，但凡带点黑芯的，都皱着眉掐掉，仿佛那不是莲心，是要掏空家底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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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莲子的水也小心倒进锅里，嘴里念叨：“这样才够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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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揉面团，温水一点点泼进去，手腕子使着劲揉，直到面团光得能照见人影，拍一下“嘭嘭”响，才满意地抿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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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糖芝麻馅早拌好了，红糖里掺了点熟面粉，她捏起一小块尝尝，甜香漫开时，眼睛弯成了月牙，又赶紧板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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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活呢，不能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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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莲子熬得软趴趴了，便舀进淘好的糯米，竹勺贴着锅沿慢慢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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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丝丝”往外冒，清甜味刚飘出舱门，隔壁就有人敲舱板：“姑娘这是煮了啥？闻着怪舒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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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萝手一顿，对着舱门扬声应：“莲子糯米粥，还有红糖芝麻饼，等会儿好了喊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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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穿青布短打的汉子正蹲在舱角啃干饼，闻着甜香直起身，往这边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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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眼打量过去，哪算什么摊位？不过是舱门后支起个小灶台，一口铜锅架在炭上，锅里咕嘟着白乎乎的东西，蒸汽裹着甜香就是从这儿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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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案上摆着块干净油布充当擀面板，上面码着几张金黄金黄的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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