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平日最爱叽叽喳喳个没完，像个小话痨的寒苏，却没有回答他。

他低头，原来寒苏已经昏迷了过去。

他流着眼泪，把她挨打换来的馒头，一点一点撕碎，塞进她的嘴里。

许是太饿了，寒苏在梦里感觉到嘴巴里有食物，本能地咀嚼、吞咽。

他的眼泪越发汹涌

——（现实分割线）——

纪徵是被吵醒的。

此时天未亮，有冷宫妃子放声高歌。

幽静的夜里，歌声嘹亮而瘆人。

他抹了一把面上的眼泪，颤抖着，搂紧被子，接着便听到有太监呵斥：

“大半夜不睡觉，唱什么唱？找死呢！”

唱歌的女子高声大笑：“哈哈哈，温氏那贱人死了，大仇得报，醉酒当歌以贺！酒呢，咦？我的酒呢？啊——”

砰！

重物落地的声音，

女子的惨叫，格外清晰地传入耳中，伴随着的是瓦片落地摔碎的声音。

那太监惊惧喊叫：“来人啊！来人啊！方氏女不知什么时候爬到房顶上，摔下来了！”

温氏纪徵捕捉到了这两个字。

温氏，说的是他母妃吗？

那位方娘娘，是因为他母妃才入的冷宫吗？

不，肯定不是的，她胡说！

母妃温柔又善良，怎会害人。

定是有人栽赃嫁祸母妃，或是那方娘娘自己陷害母妃不成，反被父皇打入了冷宫。

可重物落地的声响，女子的惨叫，还有那瓦片砸碎的声响，反复在他耳畔回响，令他浑身发冷，不停战栗。

外面很快传来太监们杂乱的脚步声，不久，他们再次经过的脚步声变得沉重了些，似抬着重物。

有太监嫌弃地小声说：“大半夜找死，闹得大家都睡不好觉，真晦气！”

又有人轻蔑地低声道：“死了就死了吧，反正她身上榨不出来一滴油水。

“也是，皇上早把她忘到九霄云外了。上报上去，拿破席子卷了，扔到乱葬岗就完了！皇上恐怕早忘了世上有过这个人。”

又有人说：“她身上没油水，却好歹算个人头，咱们能拿一份份例。”

“冷宫这鬼地方，份例能有几个子儿？一年到头，再榨，也榨不出贵主们随手赏的一根金簪子、一只玉镯子。”

“”

纪徵默默流泪，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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