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前儿他还想着帮陛下确认一番,可亲眼瞧了,他自已都忍不住落泪。陛下瞧了更是受不了。
张德全垂着脑袋往回走,到了主殿一抬眼,瞧见白玉春和双喜站在一起,就知道魏静贤来了。
进了抱厦,忽听主殿里传来一声“嘭”响,似瓷器碎裂的声音。
又是一声低吼:“滚~”
张德全心下一惊,忙要进屋,又被双喜拽住。
“干爹,这会儿可不敢进啊!陛下动怒,谁进去谁脑袋开花!”
这话叫张德全脚步顿了一下,又听里面传来魏静贤的哽咽声:“陛下,念在她跟过你一场的份上,将她好生葬了吧!”
“朕说过,她没死,你再敢说一句她死了,朕现在就宰了你。”那声音嘶哑的好似绢布撕裂声。
“陛下,微臣也希望那不是她······”说着,魏静贤哽咽了一声:“可事实摆在眼前。”
“那不是她,你们要让朕说多少次,那不是她,她不会死,绝不会死。”他求过的,明明拿自已的命求过的。她只能死在自已后面。
那暴躁的声音里含着一丝轻颤,张德全听了,当即不顾双喜阻拦,推开门进去。
像小时候安抚他一般,一边轻抚他的背,一边温声道:“没死,人没死,奴才去瞧了,那不是她。陛下别难过!一个月找不到,咱们就找一年,一年找不到,就找十年。总能找见的。”
十年不行,就二十年,待到后宫嫔妃越来越多,他膝下儿孙满堂时,总有能释怀的时候。
司烨慢慢抬眸,一双通红的眸子看向张德全,认真的问他:“你当真去看了?”
“去了,不是她,不是她。”
张德全摇着头,一连说了两遍。
司烨扯开嘴角,又缓缓沉在座椅上,哑着嗓子道:“朕就说不是她,这群狗东西偏不信。”
魏静贤跪在地上,垂眸的瞬间,眼角滑下泪来。这场戏自是要足了,才能让司烨相信。
“陛下,微臣也去瞧了,她浑身没一块好肉,只依稀能辨清锁骨下方有一个黄豆大小的疤。”
此话说完,司烨整个人怔住了。
张德全比谁都知道这疤的来由,那日就是他传信给皇后,更是因为这事,嘴巴差点被抽冒烟。
忙去对看司烨,见他眼眶红了一圈,氤氲的水雾浮在眼中,似深沉雾霭,又似涤泥满塘的死水。
张德全:“陛下,没有的事,奴才去看了,没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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