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忿忿说道:「阿兄也曾说过,当年汴州州吏根本就没有勒索张岱那麽多的税钱。况且当年汴州震荡,那些钱帛也都充作赃物,又未入我家,岂可由我家承担偿还!」
源乾曜听到这话后当即便皱眉道:「行事能如此不顾轻重吗?那白纸黑字总是你兄落笔写成,更有官印为凭,若因此纠纷诉入官府,旁人会不会疑你家要藉此为汴州群属翻案?
届时不要说你兄难离瘴毒之乡,因此惹出的纷争更不是区区钱帛能够了结的!况今朝堂李杜不合丶情势大乱,正需有人强势入主中书门下收拾局面。若因我家事累及宇文前程,之后几十年人事都将大受扰乱!」
「是了!这笔债也应让宇文融略作分担,当年他非但不救我阿兄,反而还送信劝说阿耶为之谋取汴州,是欠了我家莫大的人情!」
虽然他父亲已经将利弊分析的比较明白,但一想到就这麽被张岱白白敲诈去三万贯钱,源洁还是心疼得很,当即便又说道:「我听说宇文融自执掌汴州以来,其子弟门生在汴州都是大谋财利,所得颇丰。区区三万贯钱,他必然拿得出……」
「住口!这本是我自家之事,岂可推脱于旁人!宇文融自是豪迈崇义之人,但你若挟恩勒索,则就作贱了这一份情义。你耶对其虽有拔擢,但也是为国取贤,岂可作私恩求报!」
源乾曜不待儿子把话说完,当即便又低声训斥道:「更何况,你兄弟未来前程荣辱或将系其一念,今以区区钱帛劳之,则来日难索别物!」
「儿知道了,那我便自往询问张岱,尽快凑足钱数偿还。」
源洁听到父亲的训斥后,才又一脸颓丧的低头说道。
源乾曜闻听此言,脸色才微微好转一些,旋即便又叮嘱道:「记住,若张氏子只是索要钱帛,那便馀事勿论,尽快将钱给足。但若凭此而胁取别者,尤其是与宇文融并朝中人事相关的事情,你千万不要轻易应许,归来告我即可!」
「阿耶放心罢,我知轻重取舍。总之绝不能让此事吵闹起来,影响到阿兄赦还量移。也不能让张岱借题发挥,影响到宇文融拜相的谋算。」
听到源洁所言,源乾曜这才点了点头,稍微放下心来。其实如果不是自己公务繁忙,加上还要协助宇文融调和朝中人情,他倒想亲自与张岱接洽解决此事。
彼此年龄势位虽然相差悬殊,但源乾曜对这小子的诡谲狠辣却是印象深刻,并不觉得儿子心机能够轻松应付其人,所以才耳提面命的一番叮嘱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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