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使我三万贯钱,白纸黑字可谓铁证,若你家人不知,可以修书去问你兄……」
「你还有脸说此事!这分明是你……」
源洁听到这话后当即便瞪眼怒喝道,他自然也听兄长讲过张岱落井下石丶趁他落难之际逼他写下三万贯钱的借据。
一家人对此自是愤慨不已,但因为几年时间过去了,张岱一直都没有拿着这借据登门讨要,他们便也将此抛在了脑后,却不想这家伙今天又拿着借据来找茬。
张岱听到源洁这麽说,顿时脸色也是一拉:「这借据不只是你兄亲笔所写,更有当年黜陟使并刑部加印,你家胆敢抵赖?因你兄在州失治,我钱帛大遭州吏勒索,你兄应承此债,以此为凭。
你家若敢抵赖,我自诉于有司。今李林甫都已归京,想来你兄也快要酌情量移转迁了。若是你家胆敢抵赖,他近年内休想越岭北来!」
唐代官员遭到贬谪之后,如果遇到什麽典礼丶或者放恩,会有大赦天下的恩典。届时流贬远处的官员能够酌情迁往距离京畿更近一些的地方安置,这被称为量移。
源复开元十五年中遭到流放,如今已经到了开元十七年,家人活动一番,是可以纳入到恩赦的名单中,即便不能立即归京,也可以往内陆地区挪上一挪。可如果再遭到别的事情牵连,那麽流人将会受到加倍的惩罚。
张岱本来还不想把话说的这麽死,可是这源洁一副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模样,而且还直言这借据就是他勒索敲诈,那张岱自然也懒得再跟他客气。不给点颜色瞧瞧,怕不是以为老子欠你家钱吧?
「你敢!」
源洁听到这话后,顿时也是惊怒有加,指着张岱便怒喝道。
「我敢不敢,无需你来思度。但你家若想了事,那就要抓紧时间了。事情已经拖了几年,我是不想再拖下去,以免两下不便!」
说完这话后,张岱也不再久留,直接翻身上马,任由源洁在后面追赶呼喊也没有停下来,伴着宵禁的街鼓声返回永乐坊自家中。
当他回到家里时,便见到他爷爷也正在家中宴客,而所宴请的正是裴光庭。当张岱登堂看到这一幕时,心中也不免直呼好家夥,这是各自准备培养接班人丶继续斗争了?
「正与裴侍郎说到你的事情,去了哪里丶入夜方归?」
张说抬手示意张岱坐在裴光庭的下席,口中笑语问道。
张岱也没有隐瞒,落座之后便开口说道:「昨夜孩儿不是与大父说过打算于平康坊置一别业丶以供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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