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崔日知临走前还在孜孜不倦的给自己拉仇恨,心中也是不爽的很,好不容易等到崔日知在前庭显摆完,来到望省楼里收拾私人物品,他这才连忙问道:「崔大卿丶尚书,这是怎麽回事?」
「唉,依照故俗而言,太常卿转迁大宗伯才是真正上佳履历。但事哪能尽如人意呢,今许国公仍然在位,我也不免要逊其一席。」
崔日知闻言后,便一脸感慨的说道。
大宗伯便是指的礼部尚书,张岱听到崔日知得了便宜还卖乖,心中自是暗骂不已,老子是听你炫耀的吗,是问事情怎麽发展到这一步?我特麽折腾这一番,自己还没见利,反而把靠山折腾没了?
「下官是问四时督课诸王藩邸,此议如何?」
崔日知升啥官跟他关系不大,而这督课藩邸的任务如果争取过来,那从此往后他出入王邸,这些皇子皇孙都得对他客客气气,也没人敢再跟他随便瞪眼了。
「唉,此事归于教坊使管辖,未入外朝探讨。」
崔日知闻言后便叹息一声。
张岱听到这话后顿感失落,皇帝这老小子戒备心的确是重啊,固然是接受了自己的建议,但是敲打诸王的工作却不交给太常而给内官,那自己这次就白忙一场了?
正在这时候,楼下忽然又有府吏呼喊道:「张协律,有中官入署宣敕!」
闻听此言,张岱再也顾不上搭理崔日知这过气靠山,蹭蹭几步下了望省楼,然后便直往前庭而去。
「太常寺协律郎张岱,处事失宜,滋扰王居,故夺俸一季,留职察用。」
等到张岱来到前庭,宣敕的中官却兜头给他浇了一盆冷水,让他直接愣在当场。
然而正当他僵在原地的时候,中官却又掏出了另一份敕令:「征事郎太常寺协律郎范阳县子张岱,宏识伟量丶清才雅器,人望时英丶屡进明策,前虽有授,未尽其才,密命加恩,策列近臣,可兼左拾遗内供奉,余如故。」
听到中官所宣读的敕命,张岱一时间都有些不敢置信,一直等到敕书交在了自己手里认真看了好一会儿,才确认自己真的被加授左拾遗。
门下省左拾遗虽然只是从八品职,但却职掌供奉讽谏丶扈从乘舆,乃是真正的清要侍官谏臣。杜甫奋斗了半辈子才混上的职位,张岱入职还不到半个月便直接兼领了。
说一个最简单的,他担任了左拾遗后,再想打诸王小报告,就不用再去薛王家里折腾这麽一遭了,直接给皇帝上封事就好了!
张岱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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