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郎的本职工作,那就是这些人就算流失到诸王藩邸,总归也是太常寺下属的乐户,当然也要接受他这个协律郎的督课。
「臣入职太常之后,尤感国朝礼乐鼎盛,诸部声乐融汇内外丶日新月异。掌寺崔大卿亦勤励群属,鞭策臣等诸司乐官专注于事。
诸如往年律调不协之大曲《凉州》之类,寺署虽然封存不演,然则民间仍然盛传。此所谓乐司造堰丶民渠泛滥,若民间一概禁毁,则大失礼乐教化之大义。
是故崔大卿也频告下官等需因时制宜,翻新曲乐以应皇朝盛德,而不是一味禁毁,以致声乐寡淡丶韶音无存!」
张岱讲到这里,一边抹着脸上强挤出来的泪水,一边又作拜说道:「臣正是上应大卿教诲,所以自觉也不应唯以旧乐进奉名王,应当时为督课丶常教新曲。
府佐所谓未有先例,便以臣为冒犯滋扰,抱残守缺若斯,岂堪导善名王?前事不为,那是时机未备,今既有觉,自应拾遗补漏丶从速修补!
臣奏请圣人,不只此日此事,来日更需定制,应当责令乐司诸官四时督课诸王藩邸伶乐,奖进黜退,使藩邸声乐常览常新丶共沐礼乐盛德之教化!」
圣人本来双眉微锁丶神态不善,可当听到张岱的禀奏后,皱起的眉头却是渐渐舒展开来,眼神也变得晶亮。
尤其当听到张岱进策应当四时督课诸王藩邸伶乐的时候,他更忍不住举手一扬,忍不住要发声赞和,总算是忍耐下来,但眉眼间那一份认同与赞赏还是不加掩饰的流露出来。
「既然有此计略,何不直进于上,反而隐于心腹丶人莫能知,擅自行动,致成此扰,还敢自称无罪?」
等到张岱陈述完毕,圣人才又板起脸来冷哼道,只是那语气远比张岱登殿时的训斥声缓和了许多。
「臣丶臣初登仕途,官事所知不多,不知协律郎也可上封事?」
张岱闻听此言后,当即又一脸委屈的说道。
圣人听到这话,神情又是一滞,旋即便挥手道:「事既言明,且先退归本司,稍后自有惩令下达!」
「可丶可是与臣同赴薛王邸同僚还遭拘禁,其中不乏伤重者,臣丶臣请……」
张岱听出圣人语气的转变,心知他这再给诸王套上一个笼头的建议应该是被圣人采纳了,于是便又连忙发声营救同僚。
圣人听到这话后,便又抬手召来一名殿中内侍,吩咐道:「速向薛王坊邸去,将太常群徒引归本廨,着太医署给伤者医药。」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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