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工作搭子,简直就太惬意了。
眼见署中也没有什麽要紧的事情,张岱索性留在署中吃完午餐就早退了,准备下午去拜访一下邠王。
途中路过南市的时候,他本来还打算入市去置备一份礼物,可是一想到彼此乏甚交情,而邠王的身份又摆在那里,而且还不知其意如何,礼物太贵重还是太寒酸都不妥当。
给孩子带点东西的话,哪怕只买点点心也得动用马车去拉,否则根本就不够分的。
所以在考虑一番后,张岱乾脆便放弃这个想法,直接空手登门,看看这邠王到底有什麽意图。
尽管心中有所准备,当张岱来到履信坊邠王邸时,还是被其家邸那门庭若市的盛况吓了一跳,甚至忍不住站在门外仔细端详一下那仪门列戟,确定这里就是邠王邸,而非什麽赌场鸡寮。
不过好在过了前庭之后情况便好了一些,中堂作为主人主要活动与待客场所,倒也符合邠王的身份,建造的气派有加。
张岱在邠王门仆的引领下步入堂中,抬眼便见到邠王在堂上正襟危坐丶倒也颇具王仪,只是衣袍前襟上一大团似是胭脂晕开的色团有点扎眼。
「下官张岱,拜见大王。」
他走上前去,俯身作拜道。
「范阳子不必多礼,入座吧。」
邠王脸上笑容和蔼,可当视线落在张岱脸上时却微微一滞,眼神中略有追忆之色,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他望着张岱笑语道:「彼此前无交际,寡人突然相召,范阳子像是有些意外吧?」
张岱与邠王本就乏甚交情,闻言后便也不与其打马虎眼,直接点头说道:「确是战战兢兢丶不明所以,不知大王所谓欠款缘何而言?
下官自幼居于闾里,之前未曾周游贵邸,去岁才自负学成丶步入人间。大王所谓欠款,凭下官今时俸禄,躬亲于事几十载亦难收得,实在不知何以有此,恳请大王赐教!」
一千几百贯固然不多,可是凭他如今八品官的俸禄,可不就得不吃不喝攒上几十年,张岱自然不能无缘无故背上这笔债!
邠王在他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神情专注的打量着他的样貌,过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忽然脸色一拉,抬手指着张岱沉声道:「欠钱事宜,稍后再说!我听说范阳子你近来多有忤逆宗家尊亲,可有此事?你受谁人指使,竟敢如此胆大欺天!」
张岱听到这话,眉头顿时一挑,直从席中站起身来,直视着邠王沉声道:「大王何出此言?下官不过是人间末流丶年少位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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