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叔你未掌礼乐,内中诸事并不确知。我耶司职太常数年,其中人事我也颇有所闻。故岐叔门客王维『黄狮子舞』旧事,阿叔仍记否?」
薛王于诸兄弟当中尤其的不学无术,因此汝阳王言中对其也不是很恭敬,不过相处起来倒也随意。
听到汝阳王此言,薛王当即眸光一亮,旋即便连忙追问道:「所以花奴你打算诱使那张岱排演禁舞?这计固然是好计,但事你却只知其一,四兄旧年也是为此受累不轻,门客尽散,晚景落寞……」
「事既有先例,当然不可能由你我下场。不多久便是夏至日,除了有事方丘,届时都下应有大酺以贺,内外广有歌舞会演。这张岱有文辞之才,岂能按捺得住?正所谓善游者溺丶善骑者堕,使人略加挑诱,其必入彀。」
汝阳王讲到这里,也是不由得眉飞色舞起来:「旧西凉有献《凉州》大曲,为我耶奏以商调夺宫丶是播乱倒逆之调,故封而不演,唯民间小遍杂曲相传。其若贸然启封,自有御史深诘其过,使其卖才获罪丶远谪边州!」
「此意甚佳丶甚佳,再细参详参详,务必将此徒逐出都畿!」
薛王闻言后也是大喜,他见一旁李承宁只听不说,当即便又皱眉道:「二十五郎你也是聪慧少年,你又有何妙计进我?」
李承宁瞧这叔侄俩凑在一起谋划害人,只是谨慎的摇头不语,而薛王很快便也对他没了兴趣,又兴致勃勃的跟汝阳王讨论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