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赐物,将此赐物往太医署寻医问药,得治疮肿药酒,每日午后需饮三升丶行血散淤!」
雷四宝有恃无恐的开口说道。
张岱闻言后又是一乐,这货越提这一茬,自己越想收拾这货一番。倒不是他肚量小到跟一个伶人斤斤计较,而是跟太常少卿薛绦的较劲。
「既未饮酒,那边打起精神,专心作艺。」
张岱拿起一张曲簿,抬手着令一名府吏将这曲簿递给雷四宝,让其开始接受督课。
雷四宝接过曲簿后只是扫了一眼,却仍站在原地道:「启禀张协律,今日恐怕考课不成。昨日受刑,筋骨伤肿,手脚俱痛,不能挥使。」
「优伶抗拒督课,你知该当何罪?」
张岱闻言后也不恼,只是又开口问道。
那雷四宝听到这话后脸色先是一寒,旋即便又疾声道:「张协律休得信口诬蔑!我几时抗拒丶只是被你惩罚后,伤痛不能治曲,你若仍要逼害无辜,休怪我控诉于上官!」
「先拖出去,再打他十杖,枷于台上,几时等作艺,几时再放下!」
张岱懒得跟他再多说废话,所谓督课也只是走个过场,见这家伙连过场也不愿走,于是便直奔目的的吩咐道。
「且慢丶且慢,张协律你怎能……薛少卿你不惧,那薛王呢?」
雷四宝见府吏又要入前将他拖出,脸色顿时一变,当即便开口大声说道。
张岱听到这话后自是一愣,抬手示意府吏暂停片刻,口中沉声道:「怎麽说?」
「我家有女,色艺可称,见宠于薛王家。张协律既出名门,此事难道不知?又或者只是故作不知,掩饰心思?」
雷四宝口中冷笑道:「我与张协律本不相识,也无仇怨,协律何以对我苦苦刁难?怕不是受了署内谁人撺掇,欲用官威逼我低头,乖乖奉上小女?
我户中确有小女将要长成丶色艺更胜其姊,但如此精心的调教,只待王孙,岂可轻付闲人!张协律如此使威逼迫,真以为我不识二三贵人?」
张岱听到这话自是一脸问号,脑子里又过了一遍才明白这雷四宝是个什麽意思,一时间自是有些哭笑不得,也懒得再跟这家伙多费唇舌,只是又吩咐道:「此徒刁恶,抗拒督课且侮辱上官,再加十杖,拖出去!」
随着雷四宝再被拖出馆堂去丶并被扯上高台,馆堂外顿时又变得热闹起来,这情景依稀仿佛昨日,但气氛却又比昨日强烈得多。
伶人受罚倒也不是什麽稀罕事,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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