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耳闻,今日入此见识风采之后,来日少不得要多作叨扰。」
张岱瞧着任智方身后诸女子望向他的眼神全都充满崇拜仰慕,虚荣心也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于是便笑语说道。
任智方家这厅堂虽不及承福坊宋三娘家那麽气派,但是布置的更加巧妙,入堂后便听到回声激荡丶层次感极强,可见是做了不少声学的安排。
很快堂中便响起了丝竹吟唱声,任家诸女子演唱曲目多有张岱旧辞,可见方才所言不虚,歌喉宛转很是悦耳,单就这声辞曲艺而言,是要胜过了承福坊那些娼家不少。
众人还在欣赏着歌曲,外间忽然有人高喊道:「任智方家,速将你女儿盛妆一番,送向郇公家宴客!」
堂中任智方还在极力逢迎着张岱一行,闻听此言后脸色顿时变得颇为尴尬,不知该要如何处置。
堂中一众太常官员们这会儿也都喑声,张岱见状后便对任智方微笑道:「你出告郇公家奴,直言不便即可。」事有先来后到,他们这里都坐下好一会儿了,哪有罢席停演的道理。
任智方闻言后只能点头应是,然后匆匆行出应付郇公家奴,等到再返回来时,神态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殷勤热情,几个唱词的女子发挥也不像之前那样出色了,显然都是心怀忐忑。
又过了一会儿,外间又有人语声响起,旋即便有数名豪奴手提食盒走进来,其中一个入前叉手对张岱恭声道:「我家郎主得家奴告才知张郎共诸同僚于此庆贺履新,之前相扰实在抱歉,特着仆等置备一席餐食来贺张郎解褐。今日各自有客丶不便再扰,来日郎主于家再请张郎致贺。」
「如此那便多谢韦明府,来日再登门致谢。」
张岱本还以为韦家人来找茬,闻听此言后眉头才舒展开来。韦安石已经去世多年,如今其家是由其子洛阳令韦陟当家,因此作此称谓。
他都被北衙那群家伙搞得有点应激过度了,大家都是名利场中人,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哪有那麽多意气之争,这样才算是比较正常的交际方式。
之前群僚还在盛赞郇公家厨妙不可言,这会儿韦氏家奴将三十几盘菜式一一摆开,果然色香俱全,让人食指大动。而且不独手艺高妙,其中一些菜式食材本身就价值不菲。
张岱看到这一幕后,不免觉得一句谢谢有点意浅了,略作沉吟后他便又着任智方家奴呈上纸笔,提笔写了起来:驷牡龙旂庆至今,一门儒服耀华簪。人望皆同照乘宝,家风不重满籝金。长才兴汉扶阳地,盛德遗风宰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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