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怪不得在自己去年性命垂危时,她都有胆量跟郑氏身边的仆妇吵架。阿莹对人对事拎得可太清了,不会为无聊的人事烦恼伤心。
「我本还觉得,因为你的面子也要给他几分宽容,但既然你是这麽觉得,那也没什麽脸面可给。」
他向来都是有仇必报,尤其本身对那个姜行威的印象就很差,这会儿便将阿莹揽在身侧轻声道:「咱们虽然豁达看得开,但也不应息事宁人。坏人不会因为你原谅他就痛改前非,他只会觉得你愚蠢可欺。找个时间,我也要教训他一通,让他知道犯了错丶害了人,是一定会有报应的!」
「那阿郎自己去算计去罢,我也不想知道这些。」
阿莹心里对这所谓的父亲全无爱恨之类的感情,也不愿多说多听其人其事,当听到房间里哭声渐弱,她又起身向房间走去:「阿母她哭累了,总归要去安慰几句,否则又要怨我全无心肝!」
张岱并没有跟上去,还坐在胡床上眯着眼惬意的一边晒太阳一边在心里盘算,突然耳边又听到一个叫嚷声:「张六,你制科夺魁,狠狠压了我阿兄一把,不应该款待一下我兄弟俩,化解一下怨气,顺便贺你来日解褐履新!」
他睁眼望去,见是丁青领着李岘丶李峡兄弟俩向此而来,于是便起身迎上去并笑语道:「我家中还有日前设宴剩下一些食料,你们不嫌简薄……」
「凭什麽不嫌?你又不是无钱!我要去新潭丶招船伎!」
李峡这小子不忘初心,不肯老老实实呆在张家大宅里,上前来拖着张岱的胳膊便往外走去:「我已经通知多名好友去承福坊等候,只待你去会帐!你既做了协律郎,那些船伎伶儿哪个敢不尽心侍奉!」
张岱听到这话后脸色自是一黑,老子做了这官是为了给你逛窑子吹牛逼摆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