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整理出来,各加盘查!」
丁苍闻言后便也连忙点头应是,如今的长寿寺已经完全整编一番,其中的净土院则归属张岱所有。丁苍留在都中便主要负责打理净土院事宜,因此对于长寿寺相关的人事调查起来也非常便利。
交代完这些事情后,张岱才稍作洗漱然后便登榻入睡。虽然郑氏这件事搞得他挺心烦,倒也没有影响到睡眠。
老实说郑氏虽然烦人,但对他而言也不是完全不能解决的麻烦,他只是想尽量在伦理人情能够接受的范畴之内解决掉,如果实在做不到,那也就没有什麽好顾忌的了。
清晨时分起床之后,张岱又去看了一下留宿在家中的宾客们,其中不乏宿醉未醒者。尤其是昨晚一直表现活跃,抢着要跟人作对酒歌的高适,直接喝的酩酊大醉,被张家家奴们抬到客房去安置下来。
张岱也怕这家伙喝出什麽好歹来,于是便往其住宿的房间而去,走进门便闻到一股呕吐物的酸臭味道,两名婢女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望着张岱说道:「六郎,不是婢子们偷懒,实在这位高君昨夜连连呕吐,帷帐都拆换了几次,客人未醒,也不便洗刷……」
「你们先退下吧!」
瞧着两个婢女也满脸倦容,张岱便摆手示意两人先退下休息,自己迈步走进房间,旋即听到一阵鼾声。
他见高适半条胳膊垂在榻外,床前还残留一摊吐出的酸水,于是便入前想帮其挪个身,本来还在酣睡的高适却顿时睁开了眼,只是眼神还迷茫着没有焦点,愣愣的看了张岱一会儿才突然大声喊道:「张六郎丶六郎来见我了!」
张岱也不清楚他到底醒酒没有,便站在床榻另一头问道:「高三十五需不需要什麽饮食?」
高适闻言后头摇的拨浪鼓一般,又愣了一会儿突然盯着张岱说道:「六郎引我归都,却连日不见,莫非是因记恨我堂兄所以厌我?我不是有意隐瞒六郎,实在是我家人丁虽旺,亲缘却薄,兄弟之间形同陌路……
我与六郎一般,亦是家中庶幼。自小家父便宦游于外,唯与仆姆几人过活。父亡于外,却家贫难葬,不得已典卖祖业,自此桑梓俱无,高侃之孙竟为田舍徒……」
眼见高适神态激动的自述身世,张岱便明白了这家伙仍是宿醉未醒,且还心思敏感,居然误会自己归都后连日不见他是因其堂兄高琛的缘故。
这思维跨度真是有点大,且不说他跟宇文融还没到势不两立的程度,就算有些矛盾,也不会因为迁怒其门客而疏远高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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