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是来登门挑衅,可能是他那悬赏惊慑产生了效果。但北门这些家伙脑袋都不甚灵光,他们会怎麽做也未可预料,于是便只是点点头,带着族人和仆从们便往前堂而去。
此时的张家前堂大宅中,也有一干家丁们手持棍杖与闯入进来的王思献等人相对峙着,张岱来到这里稍作打量,视线便落在了为首的王思献身上,沉声问道:「王某入此何事?」
「日前家中小儿任性使气,与尊府令弟张七郎忿斗,失手伤人,自知有罪,今日特来登门请罪,还请六郎仁恕谅解,我父子必感激不尽!」
王思献先是向张岱道明来意,然后又转头喝令儿子道:「还不快入前叩请六郎恕罪!」
「请罪?」
王崇俊闻听此言后,心中自是有些不情愿,他还以为他老子这一路上气势汹汹是要带他来恐吓张家,却没想是低头认错。可他之前还因此事而备受同伴们称许推崇,今日却就要登门谢罪,自尊上如何受得了?
可是一想到今早所见到那血腥恐怖的画面,他顿时又觉得自尊心没有那麽强烈了,缓缓向前挪了两步,膝盖也开始发软,但还是忍不住望着张岱问道:「张六郎,北门盛传三万贯买我性命,是不是你所为?」
「狗贼好胆!日前打伤我弟还未与你计较,今竟还敢登门诬蔑,你父子当真无法无天!」
张岱听到这话后当即便大怒道:「给我逐出这父子并其爪牙,之后长作较量丶不死不休!」
「且慢丶且慢!六郎请息怒,我父子今日登门只为认错求和,儿郎失言,还请见谅。」
王思献连忙拦在了儿子面前,喝令随行至此的家奴向后退一步,然后才又对张岱抱拳说道。
「你儿打断我弟手足,手段可谓狂恶,今日登门信口诬蔑,意态更加骄横。王某只凭一言,要我宽恕见谅,你威风好大啊!」
张岱闻言后便冷笑道:「你不妨归问霍公官威吓不吓得住我!自审自量,你比霍公强在哪处?趁你父子尚有相处之时,归后教他一些做人道理,今生难用,可待来世!」
「你……」
饶是王思献此番登门是为低头认错,闻听张岱此言后也是气得双目滚圆,提臂握拳好一会儿,各种念头在脑海中闪过之后才又垂首道:「儿郎先错,受辱应当。六郎教训,我自领受,只想请问六郎,如何才肯高抬贵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