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聚敛之臣大肆盘弄,和籴丶变造来回折腾,反反覆覆榨取社会财富。
规矩从建立的第一天,就注定了一定会遭到破坏与践踏,就好像人一定会死一样,区别只是这一刻什麽时候会到来,又会以怎样的方式到来?
真要到了社稷生死存亡那一刻,什麽保命求存的招能用都得用上,哪还管什麽规矩不规矩。
可如果太平年景里,仅仅只是为了个人私欲,便大肆破坏伦理规矩丶公序良俗,并且以此为能,这种人如果不赶紧弄死,大唐也得完蛋!
高力士倒是没有什麽家国天下的宏大情怀与概念,但在听完这一个计划后,也是忍不住赞不绝口:「其实去岁舆驾便应西归,只是灾变骤生,圣人怜悯百姓疾苦,不忍加倍扰之,所以仍然盘桓洛阳。
但诚如六郎所言,帝宅又岂可久虚?若今岁灾情仍然不能缓解,则仍归期难定,是需要筹备一批钱帛粮谷以备事。若此时呈献此计,确是大善。」
他作为皇帝的亲信大太监,对于圣意如何当然也有不浅的体悟。
如果不是确有必要,圣人其实并不怎麽喜欢待在洛阳,无论是从个人经历与感情上,还是从平衡内外而言。
开元十二年筹备封禅,年底时候圣驾便来到了洛阳,到如今已经离开长安两年多的时间,圣人心内其实已经颇为思归,但受累于国用匮乏与天灾影响,只能继续留驻洛阳,心中自然也焦虑不安。
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是谁如果能够筹措出一笔可观的财货用于归京所耗,无疑都会极大的获得圣人欢心。
这正是高力士当下所急需的,他虽然也颇得圣宠,但这还不够,起码还不足以让圣人有足够的理由和动机庇护他完全不受北衙的打击报复。如果他能将此计进献,那麽在圣人心目中的分量无疑就会大增。
于是当他再看向张岱时,心中那份被迫顶雷的郁闷感顿时荡然无存,只恨这小子不是自己的亲孙子。
「六郎如此深知时疾,且能作此良计,自然也应当清楚若亲自将此献于圣人,必能深受嘉奖。今将此计献我,你舍得吗?」
他心思一转,又望着张岱笑眯眯说道。
张岱听到这话后神情顿时一肃,旋即便沉声说道:「渤海公还是怨我日前不顾同伴丶弃之而走的旧事?当时的确惊慌失措,而今献计才是我的真实秉性啊!
眼见渤海公为给少辈挡灾,甚至自身都遭人刺杀,我心非铁,焉能无感?自应尽心竭力为渤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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