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作为,虽然曹州本身府库空竭,不如其他州县好歹还有一定的征聚条件,但李道邃救灾不积极也加剧了灾情的蔓延。
魏州的宇文融那就太积极了,重开王莽河的计划属于把人往死里救。
哪怕风调雨顺的大丰之年,这样浩大艰巨的工程都不好弄,他要在府库空竭丶人尽疲敝的灾情背景下搞这个,那是绝无成功的可能。
即便不考虑今年还要继续的灾疫,单单下半年王君还要在河西拉一坨大的,朝廷也不可能支持宇文融进行如此庞大计划。
眼下张岱也只希望汴州这里的人事打击能让宇文融收敛些,基于现实缩小一下这工役计划,改善一下境内和周边的排涝泄洪条件就好了。
想到这一点,他也不由得暗叹一声。他相较时流也不过是多了几分先见之明罢了,结果一天天的用心思简直比宰相还操心,甚至偶尔还得帮皇帝协调一下家庭关系。
眼下朝廷还未明确划分十五道监察区,否则高低得感叹一句,大唐这三府十五道,都在我张六郎肩上扛着啊,大明小阁老都没我肩上担子重!
高适在一旁听着众人讨论这个话题,眼神中充满了羡慕和向往。
如今的他一名不文丶白身一个,甚至因为灾情的影响,家中土地都歉收丶难以果腹,听到这些年龄与自己仿佛丶甚至还更小的人已经开始探讨铨选出仕丶临民宣政的话题,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
张岱见高适在一旁颇受冷落,于是便笑语问他道:「高三十五如今在州所治何事?此番出游像是扰事不轻吧,若有疾困,直言即可。」
高适听到这话后,鼻头顿时一酸,连忙又站起身来说道:「某今寄居梁宋丶耕樵谋生而已。某乡本洛阳,旧者西游长安,不意先父客死广陵,为了迁归先茔,不得已典宅为资,除服之后桑梓已无,不得已投奔他乡……」
张岱随口一问,不想却问出这样一个苦难身世,自是免不了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便又说道:「人生在世祸福难测,一时的顺逆起伏不足定论长久。但使坚韧不拔丶奋勇向上,终会否极泰来丶天人相助!」
高适自然不知张岱说的正是他日后的真实际遇,还道张岱只是在单纯的安慰他,于是又连忙垂首道:「多谢六郎激励,某一定奉此为铭丶自强不息!」
张岱瞧着低眉顺眼的高适,心里则思索起来。他听到高适自言本是洛阳人士,为了迁葬亡父典卖家宅,不得已才流落梁宋之间。既然遇上了,他到也想帮助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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