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裴伷先看了一眼契约后便好奇问道,而在听完张岱的解释后便叹息道:「这源复实在是远逊其父,举州治事已经昏昏若斯,事到如今居然还想贿结脱罪!你没有放走他家奴吧?」
「我觉得裴使君既然要严查此间施政得失,周遭州县是何看法也应兼有所问。南北一河之隔,而今又一同受灾,情势都有相通之处。宇文使君若别有申诉可以再作纠察,若无则此间事宜于其也是一个警示。」
张岱神情严肃的说道,他倒是没说早就给宇文融上了眼药了。
其人如果知晓汴州这里出了这麽大的纰漏,怕不是巴不得源复赶紧滚蛋,更不可能冒着被连累的风险往外捞人,毕竟这事搞不好源乾曜都得被牵连罢相!
「那你又将此送来!」
相处时间一久,裴伷先越发觉得这小子并非单纯的纯良,一肚子鬼主意。
张岱闻言后连忙垂首道:「我不过一个事外的闲人,承蒙裴使君赏识得以追从左右,使君将事授我,我岂敢狐假虎威的刁难他人。今源使君为求交接外人而以此赠我,证据也要归案如簿,只是请案事了结后,需将此物归还。」
他要就这麽把契约揣进兜里,来日源复少不得要耍无赖说他挟势勒索,但今摆在公堂上丶记录在卷宗中,你们源家敢赖帐那我可不答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