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伤财的东巡封禅了!
说到底,他们这些州县官员到现在为止,都是在为之前一意孤行坚持要封禅的张说收拾烂摊子。
张说的孙子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入州搞事,打扰各州行政,如果朝廷真要拿他开刀严惩,那其他受灾州县的官员怕也免不了惴惴不安,或许会令各州情况变得更加恶劣!
政事方面,源复还没有太过担心,但为了给巡察官员留下一个尚可的印象,他也勒令州吏们停止了之前关津设卡丶大税行人的做法,不要表现的过于严苛丶热衷于与民争利。
除此之外,比较让他担心的就是武惠妃功德碑一事。哪怕这造碑流程并不合法合规,但这件事本身就没有道理可讲,如果武惠妃因此对他心存厌恶丶甚至是记恨,那恐怕也免不了会影响外朝针对他的风评和处置。
所以他一连好几天来到相国寺,督促造碑竖碑事宜,赶在宫使到来前将这件事处置妥当,以证明自己绝无阻止此事。
届时若再稍作贿结,兴许宫使还能为自己美言几句,证明自己无辜,一切都是张岱这小子在用奸使坏,仗着惠妃的宠信在外欺下瞒上丶兴风作浪!
只可惜汴州与洛阳之间消息交流并不顺畅,他只是通过父亲使派家奴报信知道了朝廷遣使的决定,但具体派遣的是谁则还并不清楚。若知使者具体是谁,那自然能够更加有的放矢的做出应对准备。
他这里还在盘算着相关的事情,忽然有留守州府的官员匆匆入此,一番寻找后快速的来到他的面前叉手道:「启禀使君,府中有客递帖叩门,自言乃是朝中来使……」
「朝中来使?州境相候之人怎不依令先告?可知来人是谁?」
源复听到这话后自身脸色大变,他身为州刺史,等闲不能出境,只能安排属官守候在州境几处大道关口,并嘱令他们在迎接到使臣仪仗后便立刻派人归告情况,却不想他这里还茫然无觉,使者竟然已经杀到州府中。
他接过属官递来的名帖,发现来人竟是裴伷先,而且职衔还是河南黜陟使,心内不免又是一惊。
所谓黜陟,便是指的审量贤愚丶考功大小,以定官员之升降进退,直接决定州县官员称职与否和官职的升降,在各类使职中职权也是非常的大。
源复同样也是出身官宦之家,熟知各种名目掌故,只看了一眼裴伷先的使衔,当即便意识到对方这一次绝不只是走个过场那麽简单,分明是在朝中已经掌握了一定的话语权优势后,才到河南来进行一番人事整肃,极有可能会掀起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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