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下思见郎君,还有一桩公务在身。请郎君容某先言公事,而后再恭受酒食。」
「刘司户但言无妨。」
张岱自然也能猜到他此行目的,闻言后便笑语说道。
「此州主源使君亲笔书信,嘱令在下一定要谨慎呈交郎君手中,并嘱郎君览信后若仍有疑惑,直问在下即可,一定尽力为郎君解惑。」
刘司户掏出一封火漆完好的书信,恭恭敬敬两手呈上,旋即便有仆员入前接过并转交上去。
张岱接过信件来打开一览,发现果然是源复解释造碑一事并作道歉,信中语气倒也谦虚婉转,但那字锋却比较凌厉。
张岱看着这封信,甚至都能想像出源复一边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丶一边咬牙切齿的斟酌措辞的模样。能够写出这样一份心口不一的道歉信来,这家伙必然也花了不少的心里。
但张岱在将这一封信看完之后,当着刘司户的面将这封信撕碎并揉成一团,然后随手抛在了一侧,并又向刘司户笑语道:「相逢此间,不要让这些杂事扰了兴致。」
「这丶这……源使君还是很有诚意与郎君修好,某今奉命至此,便是务必要化解彼此的误会。郎君丶郎君若有疑惑,直问无妨,某知无不言。」
刘司户眼见这一幕,脸色变得有些尴尬,连忙又低头说道。
「刘司户请出门放眼瞧,此间伎家伶儿谁不是脂粉满面丶花枝招展?她们渴望得光顾,我就要做个恩主,雨露均沾?更何况,源使君此信词不达意丶文不通理丶书不足观,事也不合规,凭什麽觉得我要委屈自己去迁就他?」
张岱冷笑一声,又望着刘司户说道:「刘司户你愿景是好,但也只是说来容易。源使君若当真有诚意了事,只凭这一团废纸,能化解他近日所行种种错事?」
他的怒气倒也不是刻意的伪装,虽然之前他是想通过宇文融来刺激一下源复,看看这家伙会不会有什麽过激的反应,而这家伙反应之过激却超出了他的预估,瞧着甚至都不像是源乾曜的儿子。
这家伙为了控制住境内富户们的家财,居然大玩起了算缗告缗,强要查验富户们的资财多寡,这无疑使得本就有些敏感的官民关系变得越发紧张。
之前州府大税关市已经让人叫苦不迭了,如今又直接瞄上了富户们的家产,哪怕所验看仅仅只是与官方借贷的钱款有关的部分,但事关身家性命,谁又敢相信他?
所以随着这一政令实施,汴州境内富户们但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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