邕从怀里掏出一卷文稿摆在张岱案上,旋即又笑道:「昨日六郎街中所语,我深有感触,尤其有关朋党之论,世人言之如疾,但我却觉得六郎言此确有道理。是非曲直,因人而异。
天下大同,是圣人心迹。某等心怀虽未雄大,但也要凭此一身才力益世济人,若得左右呼应丶前后提携,自然也更便于施展抱负,不负所学!」
这位老同年已经明晃晃想进步写在了脸上,张岱又哪里听不出。
这倒也无可厚非,说句不好听的,郭邕进士及第诚然可喜,可是已经到了这麽个年纪,如果没有给力的提携,可能等不到解褐授官便挂了。历史上这样的悲催人物可不在少数,所以其人相较其他同年也就有更加强烈的求进心。
这样的心情张岱当然不会嘲笑,他反而比较不喜欢那种扭扭捏捏的隐士情怀,想入世丶想创建一份功业,大大方方表达出来,只要能力匹配,他也会给予一份助力。
他这里将郭邕的心得翻阅一番,发现其人所写是针对管城这种比较特殊的商业综合体的管理建议,还是沿袭了一个工商与市民相隔离的一个思路,但是有关工商的管理上可圈可点,很有一些管仲的学说观点运用其中,可见这郭邕也不是一个迂腐之人。
当他翻到卷尾时,却发现乃是一篇颂文,起首的篇名为《大唐惠妃施造织坊功德纪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