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升粟米的伙食分配在一日进食当中,固然不算饿,但也饱不了,这样的饮食标准也很难维持重体力的劳作,所以织工每天只进行两个时辰的劳作。
这倒也不是纯粹的心善,而是因为织坊中的织机和工料都供给有限,而收容的灾民数量又太多,为了确保这些有工作能力的人都能参与工作,只能限制每个人的工作时间。
熟练的织工每日织绢能达到两到三匹之多,但那是在不限制工时的情况下。
一匹绢四十尺,每人日织十尺,按照匹绢五百钱的价格,那每个织工每天可获得一百多钱的收益,扣除生丝丶麻线等成本,每人可以见收五十钱左右。
织坊中能够正常上工的织工约在一千五百人,那每天织造可得七万五千钱。但是织坊中近三千人,每人日食粟两升,按照当下粟价斗粟七十馀钱再加运费等各类消耗可达百钱,以及隔日发给的面,每人每天纯饮食消耗便达三十钱,每日便是九万钱。
如此一来,织坊每维持一天,便会产生一万五千钱的亏损,即十五贯,一年就是五千多贯。而这还只是纯粹的饮食开支,机器的增加丶场地的升级等其他各项开支若都加进去,所需要的成本则就更多。
所以之前张义等人回洛阳去汇报各地织坊已见绢布五千馀匹,也真是报喜不报忧了。事实则是,就连郑州织坊运行这麽顺利的织坊都还在亏损状态运行着,其他的地方亏损比例只会更高。
不过这些开支当中,成本占比最高的还是饮食的消耗,之所以每人饮食成本达到三十钱之多,根本原因还是大灾之年粮价激增,斗粟达到上百钱之多。
须知在封禅之年,洛阳一斗米时价才只十几钱,如今则达到数倍的增幅,也就让生存成本大增。
换言之随着灾情过去,粮价重新企稳,以及织工们的工时延长丶绩效增加,织坊这种运作模式是很快就能扭亏为盈的,是值得继续坚持和推广下去。
更何况,张岱本身的目的也不在盈利,而在救灾。
扣除前期投入的成本不说,像郑州织坊这种状况,只需要再额外花费区区五千多贯钱,就能让织坊中这将近三千名妇孺平安渡过灾年,天下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吗!
他都舍去一张老脸去妓院打秋风了,有什麽道理不继续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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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坊的建造也要尽快赶工,将这些妇孺收容在此,也不是为的让她们吃苦煎熬,能力之内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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