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岱来到这里,便见到许多人在这里围聚丶对峙乃至于打斗,便好奇问道:「这些人在做什麽?」
「都是去岁买卖田业引起的纷争,荥渠壅塞后地价大减,许多本已做成的买卖都反悔,近日州府也为此烦恼不已!」
张建看了看后便摇头叹息道:「大好的田地不耕作,却要圈地造铺,如今全都砸在了手里,不知几家欢喜几家愁哭。」
张岱闻言后也不由得叹息一声,郑州的商业氛围确是较洛阳更浓厚一些,由此也不免滋生出各种投机行为。如果官府不能进行妥善的处置,怕也会引起不小的骚乱。
他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对此倒没有什麽设想,可当看到荥泽周边广泛的滩涂,心里也不免泛起了嘀咕。
黄河近年泛滥频繁,荥泽作为泄洪区域之一,农耕生产难免会受到影响,水土稍有不协,耕家便不免破产,这大概也是民众们急于卖田的原因之一。
如果能将这些土地接手过来围泽造桑林,风险既小,还能调控水土,等到沿河环境改善后再逐步的退林还耕,未尝不是一计。
只不过那些土地的拥有者都已经投入了不小的成本,必然不肯低价转售,而且造桑林的回报周期太长,在灾情没有明显的缓解之前,张岱也不可能大笔钱财投入于此,因此这盘算他也只是暂时放在心里。
一行人很快抵达织坊,张建常常巡察此间,对这里很是熟悉,进入织坊后便大声喊叫道:「尔等织工知今日谁人到来?便是义舍钱帛丶兴工救灾的我家阿郎,张六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