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不怎麽看重张岱,但总要给张说和张均父子俩一个面子,因此今天登门道贺者也是不少。
因为张岱跟着他爷爷在中堂招待其他重要客人,张均如今又不在家,因此东厢这里便只有主母郑氏与张岯母子在招待这些客人们。
「大娘子真是贤惠有德,给张燕公和张使君管教出这样一位人间称羡的贤孙孝子,当真是家门有福啊!」
郑家人也不是很清楚张家内部人事关系,连连对郑氏笑语恭维。
郑氏听到这话后尽管心中有些不自在,但也不好当面说什麽隐私,只是乾笑道:「儿郎多是少年顽劣,若不狠心加以管教,又怎麽懂得笃志于学?
是儿非我所出,管教起来更加耗使心力,但总算有所表现,没有辱没他父祖的家传。我也不敢夸功,只是盼望他成就功业后,不要因为过往的严厉而见嫌疏远便可。」
「怎麽会呢?大娘子真是太谦虚了,若非十足用心的管教,儿郎怎麽能如此出色?今是朝廷典举丶大臣亲试,为社稷丶为宗家挑选出来的贤能魁首,又怎能不领会大娘子的苦心?」
一些亲戚只道郑氏这麽说只是谦虚,便又笑语恭维道:「如今大娘子已经管教成材一例,眼见七郎也将要长成,下次再聚来,想便是要为七郎烧尾褪俗了!」
「我不成丶不成,较我阿兄差得远!」
少年心性崇拜强者,如今张岯对张岱那已经是心悦诚服,却又担心他母亲真要发狠也把他培养成进士而增加课业,闻言后便连忙把头摇的拨浪鼓一般。
郑氏听到这小子所说的蠢话,心中自是气恼得很,但瞥了一眼堂中端坐的华服妇人后,还是按捺住心中火气,没有当场教训儿子。
「你耶兄眼下都正在外,你便是户内主人,须得用心招待亲友!这位郑家表妹离都多时,想是不熟都下新事,你多为讲解一番。」
郑氏指着与华服妇人同处一席的少女对儿子吩咐道,转又望着华服妇人不无殷勤道:「十六娘子已经生的这样秀美端庄,上次见面我记得年岁还不大?闺中学了什麽妇功事艺?此番归都,伯母可不要急去,便留在都下,且共亲友们长聚一番再去不迟!」
华服妇人闻言后只是微笑不语,而当见到张岯听其母亲的吩咐向此凑来时,只给身边的仆妇递了一个眼神,那仆妇入前一步布菜斟酒,将张岯隔在席外不得入内,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你去中堂唤你阿兄来,向此间来贺的亲友见礼致谢。」
郑氏见状后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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