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前事,心中更加不平:「日前群徒拜谒先师,国子学中群起诘问当时座主。燕丶许等大臣坐观而不加禁止,归后反而进奏司事之苗员外不堪任此。
而今据此以见,分明是群徒久习严氏文范,恐其失事而无功,所以群起躁闹丶竟欺选司,如此胆大妄为,即便罢此一届,亦不谓失才!若此情亦可纵之,则今是为国选才,还是为司事者选才?」
崔沔之所以反应如此激烈,除了因为他是主管吏部的侍郎之外,更重要的还是日前有关苗晋卿的任命被驳回一事。
苗晋卿固然有其不堪任事的一面,但并不意味着那些举子们就能肆无忌惮的打自己的脸!尤其在得知那些举子们反对这一任命的真正原因之后,崔沔便更加的愤慨不已,所以才想将这些考生也一并惩处。
但事情如果不能就事论事丶而是进行宽泛攻击的话,就意味着其他人也可以不再实事求是的来评价他。
所以崔沔这里话音刚落,当即又有朝士开口道:「凡事皆需人司,但能心存正直丶处事公允,绝无崔散骑所言之忧。严员外知贡举非只此年,其所取士未失公允,此亦朝野所见。
若崔散骑以此市井事而咎朝士丶贡士,那当年李迥秀阿从张氏兄弟之际,崔散骑是否也曾衔尾执绋丶共与其事?」
此言一出,崔沔自是满脸怒色,而其他朝士们则就忍不住低笑起来。
崔沔乃是武周年间进士出身,当时知贡举的乃是考功员外郎李迥秀,而李迥秀日后因阿谀逢迎张易之兄弟们而拜相,导致时誉大减。
崔沔这里声讨进士们过度阿谀逢迎座主,可不就被人诘问当年是不是也和李迥秀一起去拍张氏兄弟马屁。
这种上升到人身攻击的议论当然不可取,李元紘眼见崔沔羞恼之下还要与那人争辩,当即便起身说道:「今日朝堂论事且言当下,诸位皆同朝为臣丶或有持计见解不同,岂可作恶语怨言中伤同僚!郑大夫此言大不妥当,应速向崔散骑致歉,勿劳宪台复纠!」
那名朝士闻言后倒也不再坚持,先向崔沔道歉然后才又说道:「李相公所言朝堂论事且言当下,下官深以为然。而今吏部处置省试确有失谨之处,崔散骑既通判曹务,有所纠察亦理所当然。
但诸举子尚未解褐,且如杜相公所言治艺辛苦丶往来费多,若受此牵连,恐或一蹶不振。若崔散骑以杂文取士失当,大可择地再试,譬如崔散骑旧年遭群徒诘,当朝者亦未弃之不用。衔此旧事,补益今人,唯相公等是裁。」
李元紘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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